西风 发自 凹非寺量子位 | 公众号 QbitAI还记得第一个获奖的AI画作《太空歌剧院》吗？最近它又来到聚光灯下——作者Jason Allen为它申请版权，被美国版权局拒绝。理由是这幅画AI含量过高。

Allen解释这幅画作并非全由AI生成，他在Midjourney进行了至少624次提示后才生成了初始图像，然后还用PS修改了缺陷加了新的内容，最后用Gigapixel AI增加了图像分辨率和尺寸。也就是成品中也包含大量人类劳动在里面。既然如此，版权局提了一个要求，“将Midjourney、Gigapixel AI生成部分排除在版权声明之外”。

Allen拒绝了这一要求，又提出复审。他认为版权局忽略了用Midjourney创建作品时“输入提示”所需的人类创作力，创作过程与其他艺术家所表达的创造性相当，理应受版权保护。然而复审再被拒，Allen表示这个结果属意料之中，但他“确信我们最终会赢”：如果这种情况成立，它将给版权局带来更多无法预估的问题。而类似情况还有很多，看来AI创作的版权问题还会在法律的模糊地带反复博弈很久……

已获版权还能再反转去年艺术家Kris Kashtanova在Midjourney中输入了这样的指令：Zendaya走出中央公园的大门，科幻场景未来空荡荡的纽约……经过数百次输入后，涌现出一部18页的短篇漫画书——《黎明的扎里亚》。

Kashtanova于去年9月获得了此作品的版权，并在社交媒体上宣布这意味着艺术家有权为其AI艺术项目获得法律保护。但没过多久，今年2月美国版权局突然反转，撤销了对此作品的版权保护。美国版权局表示该漫画书“不是人类作者的产物”，允许Kashtanova保留故事情节的版权。之后，Kashtanova又转向了可以根据已有图像再绘制的Stable Diffusion。她认为从原创艺术作品开始，如果再不受版权保护，那就非常奇怪了。Kashtanova计划为她创作的新漫画提交版权申请。

△左Kris Kashtanova绘制草图，右Stable Diffusion

生成上图是Kris Kashtanova自绘草图后输入Stable Diffusion生成的作品“玫瑰之谜”，已于今年五月发在《布鲁克林铁路》杂志上。此外，计算机研究人员Stephen Thaler此前还想替自己开发的AI系统申请版权。版权局以“只有人类作者的作品才能获得版权”为由，拒绝了Thalerr代表DABUS系统提交的图像版权申请。Thaler还尝试在英国、澳大利亚等其他国家申请DABUS生成的专利，但收效甚微。通过上面这几个例子不难看出，AI生成内容是否应受版权保护的一个争议点是如何界定人在AI创作过程中所表达的思想和创造力。

美国版权局看的是结果，AI生成的就不能进保护圈。相对的创作者争论的是人对提示词的反复设计、AI生成后的再修改、人对AI创作的引导等过程，最终作品并非AI随机生成。就如Kashtanova在对“玫瑰之谜”的版权注册申请信中写道：尽管该作品是使用AI工具创建的，但它在视觉上表达了Kashtanova的原始思维构想。Kashtanova控制了AI工具，决定了作品的主题以及呈现该主题的方式。只能说这个问题真的很复杂……AI音乐正在冲格莱美除了图像，AI生成音频也在跃跃欲试，还是模仿知名歌手的那种。就有一首名为“Heart on My Sleeve”的歌，是用AI模仿Drake和The Weeknd的声音和风格后唱的。

△左Drake，右The Weeknd制作者ID为Ghostwriter977，歌的词曲由人编写，“唱”由AI完成。

据Variety报道，Ghostwriter977已经将这首歌提交给了格莱美，将冲击最佳说唱歌曲和年度歌曲两个奖项。尽管这首歌目前已被各大流媒体平台下架，但仍有机会成为格莱美奖候选作品。负责格莱美奖的Recording Academy CEO Harvey Mason Jr.表示：AI辅助创作的音乐可以提交，但只有那些“做出重大贡献”的人才能真正获奖。此外，Ghostwriter977还用AI模仿了其他音乐人。就比如他最近在Twitter发布了用21 Savage和Travis Scott的声音创作的一首歌。

更离谱的是有一些AI生成歌曲被伪造成“待发歌曲泄露”被拿来在网上骗钱。R&B知名音乐人Frank Ocean就是被伪造对象之一。一个匿名骗子在Discord上以每首超4000美元的价格出售用AI伪造的Frank Ocean歌曲，说成是待发歌曲泄露，为提高可信度还真放了一首待售歌曲。AI生成音乐泛滥，对正版音乐造成不小的冲击。世界最大的音乐公司之一环球音乐集团曾请求Spotify这样的流媒体平台阻止AI访问音乐数据。Spotify最近已从平台上清除了数千首AI生成的歌曲。

据gizmodo报道，问题的关键不只在歌曲本身，就有一家名为Boomy的AI初创公司正在使用“机器人听众”来扩散这些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