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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智能:社会变革的温床还是社会前进的动力?

新火种    2023-12-05

ChatGPT 和其他生成式 AI 的巨大成功引发了关于机器的兴起将如何影响工人并最终塑造人类社会的激烈辩论。

末日论者预言机器人将取代人类,甚至可能摧毁人类文明。乐观主义者认为,在不可避免的增长阵痛之后,新的智能机器将使我们的生活更美好。毕竟,人类已成功地消化了之前的技术革命,并没有产生特别可怕的后果。

然而,从历史中吸取教训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因为人工智能的确给人类社会带来不容忽视的新的和意想不到的压力。只是当前辩论中缺少或者说被刻意忽视的一个关键维度是社会权利(力量)的作用,它不仅决定了这种技术变革的赢家和输家,还决定了技术变革之后会带来多大的社会和政治破坏。

什么是社会权力(力量)?

答案是:影响他人行为的能力。社会学家区分了社会权力的四种来源:军事(强制)、经济、行政或政治以及意识形态。

这一原则的一个极端例证是一类“特殊工人”的命运,即马匹。正如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莱昂惕夫在40年前指出的那样,在1900年至1960年间,美国的马匹数量从2100万只锐减到300万只。罪魁祸首是内燃机,它使汽车和拖拉机在运输和农业中取代了马匹。

马是一种身体强壮的动物,但它的社会力量为零,因为马的生死完全在人类的控制之下。结果就是内燃机带来的技术转变基本上导致了马的“灭绝”。但在社会层面上,驮马的消亡几乎没有引起任何涟漪。

人类呢?作为工业时代的“主力”,即那些没有大学学位的人,比马过得要好些,但比其他群体差。25-54岁的美国男性在劳动力中所占的比例比20世纪60年代末的峰值下降了近10%。

当然,技术变革只是造成这种令人不安的发展的部分原因。至于社会力量的关键作用。经济学家最近的研究提供了强有力的证据,表明在压低工资方面,劳动力实力下降是一个比劳动力供需相互作用更重要的因素。集体谈判权的削弱、劳动标准的弱化以及雇主强加的新合同条款共同造成了生产率与时薪增长中位数之间的大部分差异。越来越多的经济学家认为,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权力不平等在抑制非精英工人工资增长方面发挥了最重要的作用。

美国工人社会力量下降的一个重要方面是民主党的演变,它在新政期间是工人阶级的政党,但到2000年成为“10%”的政党。其对手共和党主要为1%的富人服务。90%的人被冷落了。通过研究数百次的选举后发现,其他西方民主国家的政党也越来越多地只迎合受过良好教育和富人的需求。

工人们并没有卑躬屈膝地接受贫困。有许多迹象表明,民众的不满情绪正在加剧。但历史告诉我们,变革不是由“群众”制造的。民众的苦难和由此产生的不满情绪需要被引导到执政政权的面前,而这需要由分裂的精英,即所谓的“反精英”组织起来。如果没有这样的领导人和组织,非精英工人就只能投票给民粹主义、反体制的政客,比如唐纳德•特朗普。

当人工智能为精英而来时

“精英”(和“精英生产过剩”)是结构人口理论(SDT)中的关键概念。理解到底什么是“精英”,这一点尤其重要,因为它的流行用法与社会学定义几乎没有共同之处。因此,也才会有“特朗普vs.精英”,从社会学角度讲,这是无稽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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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社会学术语,精英只是社会中的一小部分人,他们将社会权力集中在自己手中,是掌握权力的人。

在美国,强制权力完全由政治领导人控制。反过来,权力的政治(和意识形态)基础服从于经济精英。也就说,财富与整体社会实力密切相关。

精英的另一种定义是拥有最重要的政治和官僚职位,上至美国总统、财富500强企业的高管、主要媒体公司的所有者和总编辑、政治家的主要捐助者,等等。但你最终会发现,这群人基本上是一样的,因为这些人中的绝大多数也是重要的财富持有者。

历史到此为止。

未来呢?

智能机器的崛起将以比以前的技术变革更大的方式破坏社会稳定,因为现在的人工智能已威胁到精英工人,即那些拥有高等学位的人。他们不仅有技能和社会关系,还能够有效地组织起来,挑战现有的权力结构。如从1848年的“国家之春”到2011年的“阿拉伯之春”,高学历青年的过剩一直是推动革命的主要力量。

虽说人工智能变革将影响更多大学或更高学历的职业。但对美国社会稳定最危险的威胁则是获得法律学位的毕业生。在美国,如果你不是超级富豪,获得法律学位是进入政界最可靠的途径之一。然而,美国的律师已过剩。1970年,每1000人中有1.5名律师;到2010年,这一数字增加到4个。

相关阅读:精英法学院学生的就业特权

有趣的是,太多的律师竞争太少的工作,非但没有压低所有律师的薪水。相反,却竞争创造了两个截然不同的阶层:赢家和输家。

法学院毕业生获得的起薪分布有两个高峰:右边的峰值约为 19 万美元,约占报告工资的25%,左侧约为 6 万美元,约为一半的工资,两者之间几乎空白。这种“双峰”分布在1990年至2000年的短短十年内从通常的(“单峰”)分布演变而来。以下是 2010 年的样子:

这一发展趋势意味着,那些处于正确顶峰的人已成功地进入了通往精英地位的管道。另一方面,大多数左侧的人将成为“失败”的精英抱负者,特别是考虑到他们中的许多人为支付法学院学费而承担的 16 万美元或更多的债务面临被压垮的窘境。

如果说今天大多数拥有法学位的人的前景看起来很糟糕,那么新的人工智能的发展将使情况变得更糟。

高盛最近的一份报告估计,全球多达3亿个全职工作岗位,包括美国和欧洲三分之二的工作岗位,正面临以某种方式被生成式人工智能取代的风险。

在美国,高盛认为,人工智能对法律的影响可能比其他行业更具破坏性,44%的法律工作可以实现自动化,律师将成为继办公室和行政支持(46%)之后受影响第二严重的职业。在法律行业引发了冲击波。

如果任由市场力量发挥作用,我们将为激进和革命团体创造一个完美的温床,它以大批聪明、有抱负、有技能、没有就业前景的年轻人为养料,他们除了沉重的学生贷款之外一无所有。过去,许多社会都陷入了这种困境。通常的结果是引发社会变革或内战,或两者兼而有之。

除非末日论者最可怕的恐惧成为现实,否则,从长远来看,毫无疑问,我们将学会如何与智能机器赛跑,而不是与它们竞争。但在中短期内(比如十年),生成式人工智能将给我们的社会系统带来巨大的不稳定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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